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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周末.我却因为头痛哪里都去不了.其他的人都收拾打扮好了出台的出台,泡酒吧的去酒吧.周末是一个让我们觉得兴奋的词汇.虽然对于我们来说每一天都是周末.比如可以长时间的不睡觉,比如可以长时间的睡觉.感觉漫不结束的青春毫无尽头.可以像是无人看护的花草任意的蔓长. 成妈突然来敲我房间的门:"小可,起来拉.你看别人都去赚钱了,就你一个人没有长进.刚有电话打进来说要上门服务的.我给他看了你的照片,他答应了,你快准备下去吧."我拖着身体起来,觉得这样其实也算是一种幸运吧.我可不想费力到酒吧里去勾引那些根本没有几个钱的男人.我穿起衣服问:"成妈,他多大年龄了?我可不喜欢接那些胖又老的."成妈嘴里叼着一支烟:"哟!在这个人做人的社会,要不你做人,要不你被人做,要不就是没有人做你.你自己选一个吧.可是想想看,有人做总比没有人做好.你上次欠老娘的钱还没有还呢.你最好多接一点客人.这次是'吃快餐'500块.到时候记得收钱啊!"我站在镜子面前回答他:"知道拉,收钱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会忘记呢." 成妈给我一张纸片上写上那个男人的地址.电话号码还有他的姓氏.一个叫王先生的男人.我猜想一定是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吧.最好能快点解决掉他然后回来继续的睡觉.我们上门为这些男人提供服务是要提供报销来回的出租车费的.可是我一般都只坐公交去,这样省下来的钱还可以多赚一点.我总在心里想起那句顺口溜"人间哪有真情在,能赚一块是一块."公交车里觉得拥挤炎热,看着车窗外驾着私家车骄傲跑过的年轻情妇.觉得这个世界太多东西会混淆我们的判断力.只有钱,其实已经对错. 我在一个叫兴华宾馆的地方下车.附近有个叫华联大厦的钟楼.我到的时候刚好是晚上的9点.整个钟声回荡在城市寂寞而荒凉的上空.人们行色匆忙,老百姓碌碌匆匆.黑夜里到处充满欲望.私家车里,酒吧里,会所里.夜总会.... ...对于很多生活在这个城市的人来说这些都是看不见的.不同的阶级确定了你要去不同的场所,不同的收入决定了你能去消遣的地方.路上永远不会撞见有钱人.所以我才想起以前阿K给我说的话:"没有车的男人我不和他出去呢.两个人出去还坐公交多丢脸."我只觉得这些话现实而残酷.如同切肤. 伟鹏花园是这里一个住宅小区.我经过保安一直坐电梯上25楼.保安是一个高大的年轻北方人,皮肤黝黑,五官俊朗.我有点想象如果是来见他就好了.想象他把我绑起来,用腰上的皮鞭抽我的感觉.然后他穿着黑色的皮靴,白色的内裤,戴着警察的帽子.... ...幻想不算犯罪吧.我对着他有点暧昧的微笑,我记得他用海一样深沉的声音问我:"你是做什么的?"我回答他:"王先生是我表哥,我来找他的."保安按了下响门器:"王先生,你表弟要上来."喇叭里听见陌生男人的声音:"可以,给他开门吧!"我回头对他微笑,看着他魁梧的身体充满幻想.如果带他做MB,一定能赚不少.深圳多少MB都是给钱拉进来的.幸好我是例外,男人不完全让我觉得讨厌. 在陌生的房间里洗澡,我看见有女人的洗浴品.墙上有王先生和他老婆的结婚照.他还有一个女儿,在照片上露出可爱纯真的笑.她应该不知道他爸爸喜欢男人吧,那个穿着婚纱的女人也不知道他丈夫趁她不在家的时候叫一个男人来陪他吧.真相的下面觉得悲剧一样的残酷,我不曾经历的生活如此般的幻想起来也让人觉得寒心.他不怎么喜欢说话,大概把眼镜取下来也看不清楚我长什么样子.他把我压倒在他们的夫妻床上亲吻我的身体,呼吸急促好象是海浪一样的拍打.一个平凡沉稳的男人,在这个城市带着老婆女儿独自的生活.也算安慰,也算平安,我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他问:"小可是吧?你怎么了?喜欢我怎么做??"我抱着他的头:"我们两个的角色换了吧,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的."我把他反压在床上,主动的攻击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因为充血而膨胀.我顺手压倒床头他女儿的照片,我害怕看见那个纯真的笑脸.不应该让他看见这些,我觉得自己有罪. 他把我抱起来,从厨房到浴室,从阳台的沙发.他好象一只发狂的野兽一样没有办法可以控制.这是一个被压抑的男人.我感觉他并不快乐.哪怕是我的身体也不能让他感觉到快乐.我只能麻木他,给于他一剂吗啡或者白粉.给予麻醉,而不是救赎.他大声的喉叫,一股炙热浇烫在我的脸上.会蠕动的蛋白质液体混合着汗水流在我的脸上.我竟然有种已经死去活来的感觉.很多时候不知道我谁,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嘴里有咸涩的味道,我再去洗个澡. 王先生从包里拿出600元的人民币:"拿出吧!"我没有说任何话的接过他手里红色的钞票.这一刻觉得神圣和高尚.我因此活得了继续在这个城市生活下去的权利.因此可以获得食物,时装,和任何我想要买的东西.MB的作用就是美化社会,刺激消费.600块,那些民工要累多久才有600块.生活不是我们选择的,生活却也是我们选择的.关上门完全忘记那个男人是什么样.我拉高起衣领,摸着包里的钱觉得塌实和安稳. 走下楼来的时候又看见那个保安,他微笑的朝我打招呼:"这么快就走啊! " 果然只要是业主交的钱多,整个屋业的服务水平就是不一样,连保安都这么人性化.钱就是这样的魅力.我笑着回他:"我在附近男性会所上班,有空来健身啊."他有点自嘲的的是说:"我们一个月那么点工资,怎么可能上健康会所?"我说:"给我你电话吧.有空来我们会所做兼职教练也行,你身体不错啊,当保安太可惜了.""真的吗?"他竟然真的把号码写给我,我再给他一个暧昧的笑然后离开.我心里盘算着一个恐怖的计划.要不要把他拉进来呢? 时间23:25分.我再也不想等公交车搭了辆TAXI回到会所.看着纸片上的号码135896475** 康伟我想,我会在某一天给他电话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