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太婆我就不乐意了,因为我所要建立的 LGBT 新体制,不管社会主义,还是资本主义,都是在一种现代文明的氛围下的,它们固然是世俗而非神性的,但它们同时还是开放自由的,而不是保守专制的,泥古者,特别是泥孔孟之道者,不可能从各方面认同 LGBT 文化,相反,他们秉持的是唯生育论的伦理意识形态 —— 传宗接代,因而是抵触 LGBT 的,更遑论李银河的酷儿假说了,LGBT 要正大光明,只有和现代的一切结合,要么资本主义,要么社会主义,只能朝前看,不可朝后看。
然而,我这个号称唯物主义无神论老战士的老家伙,却是极其不纯粹、极其老奸巨猾的,我的唯物主义无神论,是一种赤裸裸的实用主义、功利主义,只要能够为我所用,我可以和任何哪怕就是我的敌对势力握手言和,但随即又根据实际需要瞬间翻脸,在我看来,就连马克思恩格斯学说本身,也“佛是老屎橛”,一种可资利用的道具而已,他以及西安的所谓“组织”,是满腔热忱的,同时也是心怀鬼胎的,而我这个老家伙,又何尝不是别有用心、带着某种不可告人目的的呢?他们实在是低估了我这个老逼、老甲鱼的城府,他们是为了他们的政治野心,建立什么这个那个“天朝上国”,而我,却对这些大的政治其实一概不感兴趣,我关心它们,仅仅是为了服务于我的 LGBT 解放运动,也就是说,我其实是一种根据唯物主义的原则、渔利于民运和共运之间、门户开放利益均沾的吃香喝辣者。
我冷冷一笑,我其实知道你们也是恐同的,只不过相对于基督三教和伊斯兰教,是较为温和的恐同势力,而已,本质是没有区别的,我之所以考虑是否和你们合作,是因为眼前而言两恶择一恶宁择小恶,我擅长于借力打力,扶持其中的某一派,来整顿摆平另外一派,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但是,问题是,一切必须都在我所能掌控的范围之内,而且,在相当一段时期之内,其总的社会效益应该说是利大于弊,只有这样,我才会考虑暂时性地和你订立攻守同盟,反正都是利用,本无光彩、高尚可言,同样是用了,我希望能够用得长久一点,“可持续”—— 然而很可惜,我们美好的合作还没有开始,你们这帮没有城府也不懂得任何谈判艺术性的家伙就按捺不住了,狐狸尾巴开始显摆了,要我和你们一起反耶反回,进而支持你们的毛左华夏理念,你们作为交换条件,至少,眼前以及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口头、行动各方面都得承认我所致力于推动的 LGBT 革命的正当性、合理性、必要性,这样,我们才有合作的余地,我们才可以各取所需,否则的话,我的条件从一开始就得不到满足,我傻啊?我们凭什么合作啊?意义何在?
我当即冷冷地回复他们,告诉他们此言既出,谈判无门,本来就是温和的恐同势力,为了对付更加激进的恐同势力,和 LGBT 人士来斡旋,争取支持,固然不好说与虎谋皮,但至少态度上应该像一个说事儿的态度,不是吗?当然,我也不后悔,我觉得这样只有好,我们现在就是要作壁上观,看老虎打架,我们不必掺和他们的任何事情,但两股乃至三股恐同势力之间,却是彼此你死我活、不依不饶的,最好他们猛烈地掐架掐起来,彼此都把对方弄得奄奄一息,从此,LGBT 时来运转,哼!我知道他们不可能不掐,更不可能因为假惺惺地拉拢 LGBT 社区失败,就彼此善罢甘休了,哈哈。